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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来灵感,会写一些文。撞梗致歉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文中人物设定,没有黑演员的本意

沈园外

“那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整理藏书阁?”


宣宜珍手中插花的动作顿了顿,对于姑母的话是有些诧异的。


日光莹莹透过高丽纸层层过滤,柔和地落在宣皇后的身上。

  

她坐在窗边教着程少商写字,姿态优雅地点了点头,解释道,“整理藏书阁不假,可是这话却是陛下让予带给你的。”


文帝?


宣宜珍挑了挑细润的眉毛,笑了起来,“我也很想去,可是我去了姑母这里应该怎么办呢?岂不是没人了?”


直觉告诉自己,这只老狐狸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。


一定程度上来说,文子端的性子多半是随了文帝,笑吟吟地算计人却又冷酷地不讲情面。


只不过文帝终究是帝王,心思比文子端细腻很多,很多东西也是润物细无声的状态渗透。


程少商却愣了愣,看着宣宜珍笑靥如花,美得不要方物,收回心神,认真地说,“阿姊放心,宫事我替你料理,你且放心去。”


宣宜珍被噎的不清,这小丫头平时看着很精明,怎么这个时候犯傻。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,就听见一阵爽朗地大笑,“好啊,子晟新妇所言深得朕心。”


是文帝。


众人连忙起身乌泱泱地跪到一片。


文帝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,忙不迭起扶起宣皇后,笑意盈盈地说,“都起来吧,都是家里人就别拘束着了。”


落了座以后,宣宜珍装聋作哑地给文帝奉了一盏茶,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旁。


文帝也不给她装傻的机会,直接开门见山地说,“神谙这里你不用担心,有子晟的新妇料理事物,正好朕的藏书阁正在修葺,需要你直接去帮朕打理藏书阁吧。”
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宣宜珍也不好再婉拒,因为实在没有理由,也不能驳了皇帝的面子,于是,宣宜珍盈盈跪拜在地上,“妾身遵旨。”


顿了顿,又口齿清晰地说,“她叫少商,程少商。”


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文帝喝茶的动作顿了顿,“什么?”


宣宜珍盈盈一笑,又重复地说,“妾身说,她有名字,是程少商。”


而不是子晟新妇。


那一刻程少商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看着宣宜珍,处在这深宫里,久而久之就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也是一个人,一个独立的人。


原来还有人记得她的名字。


历朝历代的皇帝对于诗书的喜好都是极为浓厚的,前朝戾帝在位期间,禁庭里的书籍就是分门别类的收集,一类是一类,都规整的仔仔细细。


文帝揭竿而起,自立为王以后,对于史书典籍的整理更是珍视。可是毕竟是王上,平日里事务都处理不过来,更是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。


只能是委托给宫内细心的黄门整理,定期派人巡视一番。


即便她不是藏书阁的人,可是她常常来看书,与以前的主管也算旧相识,便也了解一些。


她从来不是拖拉的人,第二天清晨,她就早早起来,走到藏书阁的长廊下时,远远就看见文子端的身影。


雪青色的衣衫,滚边金丝却简单贵气。


“这里的潮气重,不应该存放布帛书籍。又或者大人可以在旁边凿开几个窗子,但是窗柩一定要细致结实,要有风且风不可以太大。”


阳光极好,从廊下丝丝缕缕落在他肩膀,测验如同羊脂玉一样温润。


也许是讲的太认真,直到藏书阁的大人偶然抬头才看见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的宣宜珍,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好教养。


忙不迭地迎上去,笑容像展开的秋菊花,“原来是宣娘子来了,都怪老奴照顾不周。”


宣宜珍微微颔首,露出秀致的侧脸,无不礼貌客气,“大人有礼了,本就是过来帮忙的,还望大人指点。”


说是修葺藏书阁,实际上掌工得人只有文子端一个。宣宜珍也没有空闲而是每日里整理阁中是受损的图书典籍。因为连日的阴雨,书籍在潮湿的环境下有些发霉,好不容易放晴,她吩咐几个小黄门给书抬出去晾晒。


院子里很宽阔,一边修葺屋顶窗柩,一边晾晒书籍,瞧着泾渭分明却又分外和谐。


宣宜珍穿的墨绿色的衣衫,行走之间,衣裙摇曳如同绿色的蝴蝶一样。


文子端虽然离的远,但是他瞧的真切。宣宜珍真的很高兴,这几天肉眼可见的鲜活。


这样的她真是难得一见。


且相处时间越久,文子端越发现她的聪慧之处,比如之前的图纸样式虽然精美绝伦,可是并不实用。


甚至有些纰漏,只不过那几天他忙着其他要事,可是等他赶来的时候,宣宜珍早就处理妥当,也换了一批人员。


就连在宫里待久了的小宫娥都眼冒星星地说,“宣姐姐真是博学多才。”


宣宜珍笑了笑,不做回应,只是说,“可那又如何呢?我更羡慕你。”


“我?”


小宫娥不理解,“我有什么好,读书不多识字也不多,整日里辛苦劳作,兢兢业业的。”


“可是,你能出去啊。到了年龄就可以放出去。”


宣宜珍的声音如同溪流一样涓涓潺动,“你可以去选择嫁人,游历人间山河,而我只能留在这宫里。”


纵然有擎天之才,也不能逃脱这牢笼。


小宫女不是很懂,可是她也能看出宣宜珍身上的淡淡愁绪。


每日午间,修葺的宫人都会休息一阵。吃吃饭,散散步,活动一下筋骨。


宣宜珍正在坐在廊下纳凉,远远瞧见文子端坐在石墩上,一动不动很久了。


若是换了常人也就没什么了,可是文子端从来不是一个会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事情上的人。所以她有些奇怪,于是她准备去看看。


等她盈盈而来时,文子端正在眺望远方,这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头也不回就直接说,“你怎么不休息?”


宣宜珍提着裙裾,坐在他对面,“想来看看殿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藏,想独吞。”


文子端查不可觉地笑了笑,“你倒是有进步,会同我开玩笑了。”


“你不高兴?”


这回换文子端挑了挑眉,他素日里情绪从来不外露,也没有人能看的出来,宣宜珍倒是头一个。


果然,宣宜珍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说,“感觉你就是不开心。”


文子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,眼神有些惋惜,“我的妾室孙氏自裁了。”


宣宜珍也不打断他,听着他继续说,“她同我七年,性格柔顺,可是她的娘家却是个糊涂的东西,素日里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横行霸道,我动了杀心一次,可是孙氏苦苦哀求我,说她只有那么一个弟弟,让我饶他一条命,发配流放,那被欺负的农户家里又何尝不是只有那一个女儿,我秉公处理了,孙氏也就当夜自缢了。”



“求其生而不得,则死者与我皆无怨。”


宣宜珍听了以后,语气轻柔地说出这句话。


“大约是在宫里生活久了,我看惯了这事儿,你也做到了,是尊夫人看不开,谁也不能阻止她。都说上苍有好生之德,她纵容她弟弟坐下坏事的时候,怎么没有想到那个被她害死的女子多么无辜?在我看来以命换命很公平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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