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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来灵感,会写一些文。撞梗致歉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文中人物设定,没有黑演员的本意

沈园外

自从宣宜珍给凌不疑解惑以后,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升温,甚至可以用郎情妾意来形容。


文帝更是喜闻乐见,甚至美滋滋地给凌不疑出主意,以学习礼仪的名义,把程少商招进了长秋宫,让她跟着宣皇后学官家制度。


程少商本来就机灵,有些东西甚至不需要宣皇后多开口,她自己就能悟出来。学东西又快,加上她又是个爽朗性子,没几天长秋宫上上就对她赞不绝口。


就连翟媪都忍不住说,“总算知道咱们家娘子,为何喜欢程娘子了。”


每每听到这话,宣宜珍有种有种荣焉与共的感觉,“她就是最好的。”


宣宜珍也毫不吝啬,教的仔细,有时候甚至宣宜珍不在长秋宫,小女娘也能独当一面。


偶尔看着程少商在廊下给宫人训话的时候,宣宜珍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。


宫务再繁多,也不过就是那些,有人干的多,自然自己就会少一点。


虽然外边议论纷纷,闲言碎语多的很。可是宣宜珍充耳不闻,有人管事,她乐得清闲,这东西本来就是能者多劳,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小女娘。


每日里多的时间她还可以看看地方志,感受大好河山,何乐而不为呢?


可是总有些不安于室的来找事。


比如骆娘子的妹妹。


真的说起来,骆家也是世代骁勇,忠心为国的良臣。可是代代所出却一个不如一个,骆娘子算是一个明白人。


可是有些拎不清,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事情,只要不伤大雅,宣宜珍权当做过眼云烟,不予理会。


可如今她的一再容忍,却酿成今天这大祸。


她心里愧疚的很,她知道素日里程少商为了姑母和自己已经忍了许多。她有时候也不得不得装聋作哑,一来是顾及到姑母的处境,毕竟宣家从来没有能独当一面的男人,都是靠女子苦苦支撑,为了宫中巧妙的人际关系,她只能装聋作哑。

  

二来程少商总归会嫁人,不管嫁给谁,成为夫人都是自己面对暴风雨,谁也不能保护谁一辈子。


想了很久,情感大于理智,宣宜珍决定敲山震虎了一下。


长秋宫的众人多年来与宣娘子朝夕相处,大家都知道宣娘子性子温柔贤淑,当然她的温柔是建立在大家都恪守宫规,不惹事的基础之上。


这样自然相安无事。


不管是长秋宫里的谁,无论身份高低贵贱,只要你规规矩矩的,宣娘子自然待你也是和和气气的,一旦你触及到她的底线,便是皇后来了也不行。


比如今日晨起时,宣宜珍就给了骆娘子好大的没脸。


宫里有宫里的规矩,尤其是在皇后宫里做事的,须得更加小心。长秋宫从宣皇后入住以后,每日都是有晨训的,由宫中女官教导。因为体谅大家辛苦,是以宣宜珍从来都是装装样子,草草几句话就放了大家,再加上程娘子来了以后,宣宜珍有意放权,所以好些日子都没来了。


程少商初来乍到,即便是宣娘子再三叮嘱也会有不服气的人,加之骆娘子族妹的怂恿,大家更加肆无忌惮,有意给程娘子没脸,迟到的迟到,早退的早退。

  

好好的早训,乱成了一锅粥。程少商也不是没有法子,可总归是投鼠忌器,怕让皇后为难,让姐姐为难,所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
  

渐渐的,大家就真的忘乎所以。所以,当他们姗姗而来且看到廊下坐着的宣娘子时,瞬间惊出一身冷汗。


有机灵的小宫女几乎立刻哆哆嗦嗦地问好,“见过宣娘子。”


宣宜珍不咸不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抬眼睛,笑眯眯的样子,同她家常聊天,“怎么今日很冷吗?你怎么抖成这样?”


顿了顿,又道,“过来些,我又不吃人,你怕什么。几日不来,我竟然不知道长秋宫放了这么长的假,晨起这里都没人打扫了。还是说如今这里换人当家做主了?”


小宫女哪里能不懂,这宣娘子从来都是笑面虎。她立刻跪下,哭丧着脸,忙不迭地说,“奴婢知错,娘子这话折煞奴婢了,奴婢哪有这样大的本事啊。”


宣宜珍嗤笑一声儿,倒不是个蠢的,知道顺坡下驴。


“你既然说,你没有这么大的本事,那便是一定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了?如今你愿意说出来,我姑且保住你,如果不然,你就去面见陛下娘娘说去吧。看看你有几个脑袋被砍,能让你们如此冒犯娘娘的贵宾。”


到底年纪轻,这番半哄半吓的言辞给小宫女唬的一愣一愣的,面带泪水地连带着招了个干干净净。


宣宜珍心里有了计较,又等了半刻钟,宫婢仆妇都来的差不多时,她也没有发作,反倒是笑意盈盈的,“今日程娘子休息,姑母也在休息。索性我也无事,换我来看看,可我怎么瞧着人不全呢。”


满宫也不是傻子,谁都知道不能得罪宣娘子,有人递话,“骆娘子去布置寝殿了,是小骆娘子没来。”


宣宜珍从来都是先礼后兵,于是她笑意盈盈地说,“那就去请吧,就说我们大家都在等她,若是她不来一刻,你们就多站一刻,若她一日不来,那你们就站一日吧。”


顿了顿,又吩咐道,“把骆娘子也请来。”

  

小骆娘子简直是被架在火上烤,她甫一听是宣宜珍来了,差点跌坐在地上,忙不迭地起身赶去了正廊下。


等她赶到时,骆济通正立在一旁,略微垂着首,袅袅婷婷的样子。


而宣宜珍正四平八稳地坐在乌木凳子上,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,见到来人甚至还扬眉笑了笑,无端端有种明艳的意味。

  

“你来了。”


语气熟昵得一如既往。


小骆娘子的心稍稍放下,躬身一礼,刚欲开口说什么,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,她捂着脸跌坐在地上,一脸不可置信。


小骆娘子只觉得耳边嗡嗡的,还没有来得及反应,就听见骆济通的气急败坏的斥责,“你这孽障,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,我总是告诫你与人友善,和睦相处,你就这样阳奉阴违!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样对待程娘子,你这样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娘娘。”


骆济通一面说着一面哭泣,眼泪一颗一颗地就出来,那梨花带雨的样子,瞧起来好不可怜。


可惜宣宜珍不是心盲眼瞎的男子,对于骆济通的柔弱只是朝着众人笑,四两拨千斤地说,“你瞧瞧,我也没说什么事情,你就这样急躁,上去就是一巴掌,这娇弱的姑娘如何受得住?”


顿了顿,又对小骆娘子说,“不过,你阿姊向来是稳妥的且耳聪目明,从一来我什么都没说,她竟然都知道了。如今她都这样说,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,都说长姐如母,这一巴掌打你不亏。”


骆济通身躯僵了一僵,面色微白。宣宜珍只当没看到,先是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裙摆,盈盈迈到小骆娘子面前,语重心长地说,“你的那些事,总归得留着体面,程娘子心善分毫未露,可是你需谨记你是长秋宫的人,你的一言一行都是长秋宫的代表,是娘娘的脸面。不管你仗了谁的势,都要时时刻刻谨记主子的仁慈,不是让尔等蹬鼻子上脸的。”


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所有人说的。


小骆娘子才反应过来,这是东窗事发了。而且不是程少商告的密,是她的阿姊。

  

可是这些全是阿姊授意啊,本来以为自己做的隐晦,却没想到被人抓住了把柄。阿姊向来是娘娘心里的好孩子,可自己不是。她只能是哭着磕头,无不狼狈,“都是婢子的错,都是婢子的错。”


“行了,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唱大戏,孰是孰非你心里清楚,只不过我留下一句话,做人还是留三分的好。别总是被人当枪使。”


话音刚落,宣宜珍缓缓转身,神色惊讶,好像才看见捂脸哭泣的骆济通,连忙扶起地上哀哀哭泣的人,唇角优雅地掀起,“瞧我这记性,竟然才看见骆娘子还坐在地上,快起来快起来。若是凉到了可怎么好,姑母的诸多事宜还指望着娘子呢,虽然说子不教父之过,生不严师之惰,可我相信小骆娘子的事情应该是与娘子无关的。”



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,脸色各异。宣娘子这番话说的极其巧妙,听起来好像很是相信骆娘子,可是话里话外又无不在说,这事儿不管跟骆娘子有没有关系,都是她做的不好。


骆济通难辞其咎,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,这种事多说无益,只能是脸色不好看地说,“是。”


虽然差不多的年纪,可宣宜珍总是有种锐利的洞察,直直能看到别人的内心里。

  

抬头不见低头见,宣宜珍只能是小惩大诫。这一场闹剧也就告一段落。


因为骆娘子与小骆娘子从未如此丢人过,索性告病闭门不出,所以程少商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们。


也清静了好多时日。

  

不过她也颇为担忧,“阿姊,她们不会为难你吗?”

  

宣宜珍看着书,头也不抬,“不用为我担心,她要是有那个脑子,也不至于被吓的那么凄惨。”

  

日子就这样流淌过去。

  

几日后这一震,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越娘娘的耳朵里。


越娘娘本来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女子,一听这事儿,笑的合不拢嘴,赞不绝口,“倒是颇有我的风范,可惜不是从我肚子出来的。”


有勇有谋的,还暗搓搓地保护了当事人。


婢女也是附和地说,“娘娘说的是,宣娘子本就是足智多谋的。”


岂料竟然被文帝听了过去,“你们主仆说什么悄悄话呢,什么足智多谋的。”


本来就是老夫老妻,越姮没有那么拘礼,只是笑着向文帝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
文帝一边喝茶一边笑着,“确实,这个孩子从来都是心有成算却不宣之于口的。”


顿了顿,又道,“神谙那里既然有程娘子帮忙,那岂不是尔尔就闲了下来,正巧我这里有事情,让她来帮我。” 

  

涉及到宣宜珍,越姮总是很感兴趣,“什么事?”

  

文帝有意卖关子,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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